宁楠看着亲自做证人的陆战骁,“你是有多恨我?我害过你什么?陆战骁,这十年,我掏心掏肺的爱你,不够吗?我爱你爱到恨不得把命都给你,不够吗?”宁楠死死盯着陆战骁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点点动容。然而什么也没有。...
我认罪!
所有的一切,父亲的,自己的。
陆战骁认识的宁楠在床上风骚入骨,穿上衣服就干练泼辣,她绝不会认输。
他原想这个官司还要打很多次,以宁楠的性子,她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当宁楠说出“我认罪”三个字的时候,陆战骁一阵恍惚,退庭后,他坐了很久在站起来。
脑子里嗡嗡乱叫。
“从此后,我们两清了。”
两清?
十年,两清?
“过去十年,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
没有遇见过?
在她父亲进ICU那天之前,他没有看见她哭过,现在满脑子都是她脸上的泪水。
陆战骁甩了甩头,“两清了!”
他抬步离开原告席,只一步,差点踏空站不稳。
“两清了!”他想起她说出这三个字时的决绝,好像是拿着项目表摔在会议桌上,“这个项目必须是我的!”
势在必得!
宁楠,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陆战骁扯了扯领带,走出法庭,他以后的生活中,不会再有宁楠。
——
监狱
宁楠嘴角流血骑在一个女犯人的身上,手中的鞋巴掌啪啪甩在女犯人的脸上:“以后还敢不敢靠近我!”
“不敢了!不敢了!”
“以后还敢不敢把吃不下的东西倒我餐盘?”说完,又是“啪啪”两鞋巴掌。
“不敢了!不敢了!”女犯连连求饶。
宁楠练过跆拳道,除了打不过陆战骁,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
在监狱这种地方,难免会被人欺负,她本想息事宁人,却不想这些狗娘养的欺人太甚!
这个威信,她必须立起来,不然以后谁都可以爬到她的头上来。
这个世界上,只有陆战骁可以欺负她,并且让她毫无反抗的能力。
但她也只能被他伤这一次!
仅此一次!
所有的女狱友,都害怕宁楠,她就像个母夜叉一样凶悍。
宁楠得知自己怀孕时,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萧楚非探视宁楠时,宁楠终于看到了希望,她隔着厚厚的玻璃,祈求的看着萧楚非,“楚非,帮我一个忙吧。”
萧楚非眼中的宁楠瘦得不像样子,嘴唇气得颤抖,“陆战骁为什么会这样对你?他图个什么?当初他警告我不准靠近你,我以为他是真的爱你,我是看你那么爱他我才放手的,你为什么没有得到幸福!”
萧楚非眼框发红,“宁楠!你这个傻逼!你过去十年的爱情都喂狗了吗?”
宁楠紧紧抿着嘴唇,“如果没有经历过,我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傻逼?一切都是因果,过去的就不提了。”
“不提了?凭什么不提了?他亲手把你送进监狱!凭什么不提了?”
“我欠他的,该还。”宁楠深呼吸,她尽量不让自己那不争气的泪水流出来,“现在还清了。”
萧楚非还想说什么,忍了忍,到嘴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宁楠道,“帮我想个办法,你一定可以,我怀孕了,别让我怀孕的事情让外面的人查到,就算查到了,也要帮我想办法证明这孩子是别人的。”
“陆战骁的孩子?”
“是。”
“为什么不打掉?”
“不能?”
“为什么?”
“我以后,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男人,这辈子我都不敢碰了,但,孩子是我的。”宁楠看着萧楚非的眼睛,眼中的泪水终于关不住,滚楠了一脸。
萧楚非的拳头,狠狠砸在石台上,“你竟然为了他一个人否定了所有人吗?”
“至少现在心里的想法是,不敢再要爱情了。”
萧楚非知道宁楠是伤透了,而她现在必须要好好调整自己,否则会出事,他不能逼她。
“我答应你。”
————
宁楠生产那天,医生皱着眉头给已经全身麻醉的宁楠做剖腹产手术,“哎,经济犯罪,其实都很聪明的人,动了歪心思而已,要是把这心思用在正道上,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
“哎,年纪轻轻的,只有一个肾了。”
只有一个肾了。
宁楠迷糊中听到医生的谈话。
法庭上,她控诉着,“我恨不得把命都给你,还不够吗?”
陆战骁,你怎么能对我这样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