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若是要找帮手也得找个能扛得住事的,可不是找这种小白脸。”
“给我上!”
才被沈黎一棍子掀翻的侍卫们齐齐爬起来朝霍煜扑过去。
可下一刻,陆海就带着潜龙卫来,不过眨眼间就将宅子里面的人全都控制住了。
李宝珠在看到霍煜那一瞬,双膝一软就给跪下去了,为什么每次沈黎都能找到厉王殿下救场!
不是说厉王殿下是貔貅命格,吃人不吐骨头的吗?
怎地一而再再而三地与沈黎这个扫把星纠缠在一起,也不怕倒霉么!
江管家还不知道自己要倒霉,骂骂咧咧的:“你们都是些什么人!竟敢对我无礼,知不知道我主子是谁!”
他在上京城横行霸道多年,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的。
“识趣的就放开我,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陆海一脚踹在他脸上:“该死的东西,敢叫我家王爷给你磕头,你有几个脑袋!”
江管家虽然心里惧怕,但还是梗着脖子:“你们竟胆敢冒充皇族!当今陛下的皇子们可都还没有封王加爵的!”
当今陛下有七个孩子,三男四女,可三位皇子都没有封王加爵。
“蠢东西!”
陆海抽出长剑,削掉了江管家头上的帽子。
江管家忽然想到一个人,他捧住了自己的脑袋,生怕要被人砍掉那般。
他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斜眉入鬓,面容苍白,怕冷地穿着不合时宜的大氅,明明身形高大,可给人一种随时都能倒下的错觉。
越看,越是能和心里的那个人合上。
“王、王爷?您是厉王殿下?”
他颤抖着,最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他怎么会惹上这个瘟神呀,厉王霍煜乃前朝太子,是当今陛下同父异母的弟弟,平时闲散在家,唯有一种差事能请得动他——抄家。
现在厉王来这儿是做什么,难道是盯上他们老爷了?
不能吧。
江管家躺在地上的片刻脑子里已经把这些年来做过的坏事给捋了一遍,可这些都算不上能抄家的呀。
陆海不惯着江管家,用他还没有喝完的茶直接把人给泼醒。
江管家其实还想装死,可架不住听到陆海的威胁:“再不醒就沉塘了。”
“醒,醒了。”
霍煜瞧了一眼还躲在他身后的小狐狸崽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本王今日只是路过,无意撞见有人强买强卖。”
李宝珠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这里是城郊,还能路过?
“没强买强卖,刚刚在商量价格呢,是吧,沈姑娘。”
江管家都快哭了,早知道今天出门就看看黄历了,也不至于会落到这个瘟神手里。
陆海抬脚又给了江管家一下:“什么沈姑娘,这位是陛下才封的安平郡主。”
“什么?!”李宝珠忽然惊呼了一声,“沈黎你!你凭什么被封为郡主?!”
她这几日在养伤,也不知道上京城发生了什么,今天也是一大早天不见亮地就出了城,也没人同她说过这事儿。
沈黎笑的眼睛都完成了两只新月:“怎么?陛下要封我为郡主还需要你的同意吗?”
李宝珠被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陛下要封谁为郡主自然是不需要旁人过问的,可为什么是沈黎。
明明之前沈黎挨了皇后娘娘的责打,名声都毁了的差不多了,也不会有好人家登门提亲的,怎么忽然又成了郡主。
若是郡主,那形势就不一样了。
会有大把的人想要攀龙附凤,到时候沈黎肯定能嫁的很好的。
越想李宝珠就越是嫉妒,眼睛都通红通红的,她都这么努力了,还什么都没有讨到。
“我是不是郡主不重要,重要的事,今日我路过我侯府的庄子,就看到有人殴打租我侯府良田的佃户,我跟着来瞧,还有人逼着我卖庄子。”
沈黎躲在身形高大的霍煜身后,都衬得她也小小一只。
漂亮的羽睫一颤一颤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王爷可要为我做主呀。”
霍煜虽然很受用这一招,但还是提醒着:“戏过了啊。”
沈黎眨眨眼睛:“我觉得还行,毕竟仗势欺人的感觉可真不错,我还想再接再厉。”
第45章黑吃黑
霍煜也由着她,给了陆海一个眼神。
陆海立刻就让潜龙卫动手,顺便就审了一出案子来,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给了供词还签字画押了。
刚刚办完这一切,府都衙门的衙役小哥们就来了。
“王爷,外面江家侍卫和侯府佃户的口供我们都已经抄录了,他们也都画押了,我们要将人带回府都衙门去了,您这儿可还有事要交代?”
霍煜摇摇头,弯腰就从江管家手里轻轻松松地拿到了那一盒银票。
江管家才撑起身子想抢回来,可陆海的长剑立刻就挡在了他的面前。
“王爷,这银子是……”
“到了本王手里,哪里还有能拿回去的。”霍煜将银票放在桌子上,淡淡地吐出两个,“充公。”
江管家这下是真的晕了过去,他要怎么和江家交代呀!
地没拿到,还白白地送了二十多万两来打水漂,要是老爷知道,可不得将他宰了。
只是他的确是低估了霍煜的手段,哪能让他回江家呀,府都衙门直接把所有涉案人员全都带回了衙门,除了那些老实巴交的佃户。
等清理完这儿的乌烟瘴气,沈黎才笑眯眯地走到桌子前,眼睛时不时地往银票盒子上瞄。
其实这几日他们侯府也挺艰难的,所有的嫁妆还回来的时候都还给了十两银子的,这话她之前是说出去了也不好收回来。
可没想到李家当真是不要脸的,送了那么多嫁妆出去,给银子都差点让她给破产。
霍煜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盒子上,食指上的玄玉戒指十分夺人眼球:“怎么,想要?”
“可以要一下吗?”
“可以呀。”
沈黎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要了就丢你进牢房,罪名是收脏。”
沈黎撤回了一个笑容:“小气!”
她哼哼两声:“这里二十多万两银票,你全都要上缴国库吗?”
“我为什么要上缴国库?”
“这是赃款,你不上缴国库,那不就是收脏?”
沈黎现学现用。
霍煜拿起盒子,笑容灿烂:“本王负责抄家,抄的便是赃款。”
说完人已经走了出去,沈黎半晌才回过神来,赶紧追出去霍煜将银票盒子递给陆海:“赔偿佃户之后,再请人把这儿恢复原样,余下的用来抚恤青甲军遗孀遗孤。”
陆海应了一声,带着银子就走。
沈黎追上来:“你这算什么?你这是灯下黑,黑吃黑,还有没有王法了?”
“安平郡主,容本王提醒下你,除非告到皇帝那,否则本王就是王法。”
沈黎:“……”
太猖狂了吧。
佃户们感激涕零地在庄子外面等着沈黎,见到她,就跪了下去。
“郡主,多谢郡主,多谢郡主啊。”
“你们快起来。”
沈黎想要上前去搀扶,霍煜却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跟前,陆海已经把人扶起来了。
等到人全都起来之后,霍煜才往旁边挪了下,骄傲地仰着头。
称头的佃户马三娃身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他感激涕零:“没想到咱们庄子的唐管事竟然吃里扒外,勾结外人想卖掉侯府的产业,郡主放心,只要郡主不卖地,我们一定会老老实实地干活。”
“多谢郡主给我们治伤还给我们银子。”
“郡主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请受我们一拜。”
说完那些佃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