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勋礼貌一笑,轻声道:“不了,今天特意带她过来尝尝,把菜单给她吧。”
那老板娘转过头来,把那道惊讶的目光落在了姜时宜身上。
姜时宜莞尔一笑,大方做了个自我介绍:“阿姨好,我叫姜时宜,您叫我小姜就好。”
老板娘含笑客气的说:“真好啊,才子配佳人,你们呀,就是天生的一对。”
老板娘把菜单递到了姜时宜面前:“小姜,你随便点,这顿算阿姨请你的。”
姜时宜客气的接过菜单,说了声:“谢谢阿姨,不过来之前我和他说好了,这顿非他请我吃不可。”
老板娘忙着别的事,在简单一番寒暄后,就先去忙了。
姜时宜看着菜单,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你平时都一个人来的?阿姨看到我,好像很惊讶。”
“我和别人,一般都不吃饭,就直接步入正题了。”
姜时宜听出来他是在揶揄自己。
她冷哼一声,拿起笔在菜单上一阵比划:“我点好了。”
霍以勋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她有些像河豚,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第二十七章:姜时宜,你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这顿饭吃完后,时间到了晚上九点。
因为明天是元旦节,街上有不少年轻男女在放烟花,氛围很不错。
两人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期间霍以勋也问她要不要玩,姜时宜果断拒绝。
烟花虽然好看,但也有一定的风险,还是算了吧。
两人看了几分钟,才回到车上。
可能是今天白天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和体力,汽车引擎发动的白噪音成了姜时宜的催眠曲。
车里又开着温度合适的暖气,没一会儿就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霍以勋开着车。
见她好一会儿都没出声,侧头看了她一眼。
从他视线看过去,女人软软的窝在副驾驶上,标准的鹅蛋脸半掩在灯光下,头发有点乱,几缕发丝垂在锁骨处,纤薄的身子即使裹着那件厚重的迷彩外套,仍然透着股柔弱。
他无声收回视线,将车上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
车开回了部队基地,缓缓停在宿舍门前。
姜时宜本来已经睡着了,但她迷迷糊糊中还保持着一抹清醒,那让她昏昏欲睡的白噪音消失后,自己就立马醒过来的清醒。
她伸个懒腰睁开眼,看了眼周围陌生的环境,眼神有些茫然。
带她来这里干嘛?
姜时宜不知道的是,这里是第二部队的宿舍。
只是她上次来找霍以勋的时候,她走的是前门,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后门。
“霍部长。”她下意识喊了一声。
“怎么了?”他随意应了她一声。
两道视线撞在一起,姜时宜从他那双黑眸中看到了一股难以捉摸的深邃和蛊惑。
车内很安静,他也一直在等着她的话。
片刻后,姜时宜语气有点沉的问了一句:“霍部长,你是不是并没有那么的喜欢我?”
她问这话,不是临时起意。
自从那一次之后,虽然霍以勋经常和她聊一些关于结婚的事,可系统的心动值也明晃晃的摆在那里。
自从那一次之后,心动值就一天比一天低。
除了没那么不喜欢了,姜时宜想不到别的原因。
他敛眸看着她,一双眼眸黑沉沉的,窥不透在想什么。
这话问出口后,姜时宜就有点后悔了。
她貌似也变成了当初的薛霏霏。
她干嘛要在乎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啊,只要能从他身上拿到心动值就好了啊。
可是,她的内心似乎对他的回答有些期待。
霍以勋手把这方向盘,脑海中突然冒出很久之前和父亲的一次对话。
他以前看在外面是威风凛凛的父亲,回到家又是一副讨好谄媚的模样对待他的母亲。
他很疑惑,于是便问父亲这是为什么?
他父亲摇摇头:“以后你切记,在自己媳妇儿面前,可千万要伏低做小,万事多顺着她些。”
霍以勋在往后的很多年,都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可直到遇上了姜时宜……
霍以勋目光扫过她的脸颊,停在她微张的唇瓣上,声音微微沙哑:“时宜,我常年在部队接受各种训练,对你们女孩子的心思不是很懂,但我喜欢你,是真的,想和你结婚,也是真的。”
姜时宜后背紧紧靠在座椅上,被他突然都表白灼得满脸发烫。
车里的暖气开得太久,好像氧气有些不够用。
让人呼吸都变得迟钝。
心跳也乱了。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响起。
铃声将车里静谧升温的气氛无情打破。
姜时宜看也不看就直接挂断,但很快,铃声再次响起。
霍以勋挑眉看着她:“怎么不接?”
姜时宜低头看了一眼,是霍少钦打来的,她勉强接起。
“喂,神仙姐姐,我想了一下,要不你直接和我……”
听筒的声音不大,但足够传入霍以勋的耳朵里。
姜时宜眼神慌乱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吓得赶紧把电话挂断了。
电话的另一边。
正在迪吧里的霍少钦,一脸沮丧的看着对面左拥右抱的哥们儿:“你说我究竟要怎样才能得到神仙姐姐的芳心?”
对面那哥们儿就是上次险些被霍少钦赶下车的那位,他皱了皱眉:“那妞儿长得确实挺带劲的,要不你找个机会把生米煮成熟饭吧。”
话音落下,霍少钦就一脚踹了过去:“滚啊,不准你侮辱我的神仙姐姐。”
对面那哥们儿惯性一躲:“要我说啊,你也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吧,真的追不到,就找一个高仿代替呗,关了灯还不都一个样。”
“你放屁,我的神仙姐姐绝无仅有。”
霍少钦不想和他的狐朋狗友继续掰扯,一口气将面前的酒喝完,就熟练的滑进了迪吧的舞池中。
另一边。
霍以勋掐着姜时宜的腰,将她抵在座椅上,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
他没有撬开她的贝齿,只是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的吻着,像是在用行动证明自己。
我不会,但我可以学。
姜时宜被他亲得痒痒的,下意识想要躲。
在两人气息都有点不稳时,他才松开她。
姜时宜勾着他的脖颈不放,鼻音里还不依的哼唧两声。
霍以勋却握住她不安分的手腕,无奈的说:“这里是部队。”
……
每年十二月最后一天的凌晨,钟声敲响,便宣告着新的一年到来。
无数情侣,都会相约在这一夜跨越新年,许下诺言。
这样的新年钟声,也在部队的基地天台上响起。
听着浑厚的钟声,宿舍里的两人理智也回笼了一些。
外面的跨年钟声敲完了。
寂静的长夜,好像瞬间沸腾起来了。
大礼堂的文艺晚会结束了,观看节目的官兵和文工团的演出人员纷纷散场。
沉静肃穆的军营又有了短暂的喧哗,人们成群结队朝宿舍这边走来,各种嬉戏欢笑声此起彼伏。
而这一间灯影昏暗的房间,却仿佛与外面的喧哗隔绝。
逼仄的空间密不透风,两人的距离微乎其微。
姜时宜用食指在霍以勋的胸膛上写了个字,问他:“什么字?”
霍以勋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姜。”
她的食指又往下滑了一寸,继续写:“这个呢?”
霍以勋紧紧掐着她的细腰:“时。”
姜时宜的食指下滑到他的小腹上,写下最后一个字:“把这三个字连起。”
霍以勋猩红的眼眸看着她:“姜时宜!”
姜时宜的唇轻轻落在他的薄唇上:“霍部长,你记住了,以后这个名字就刻在你心里,永远都不准忘。”
这时,外面的训练场上放起了烟花。
部队里的年轻男子们与文工团的姑娘们聚在一起,大家围着篝火,欣赏着绚丽的烟花。
烟花光影闪映进窗户,晃了一下两人的眼,也让彼此看清楚了对方脸。
就在这一刻,霍以勋猛然抬手扣住了她,将她抵在洁白的墙上。
“姜时宜,你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不等她回答,一个猛烈的吻就落了下来。
第二十八章:他叫霍以勋?
凌晨一点。
新年的烟花持续而长久的绽放着。
忽暗忽明的光影闪晃在窗户玻璃上,映得屋子里的两道人影也绰约不清。
笨重的棉服在缠绵中皱褶、脱落、凌乱的散落在地上。
姜时宜黑如绸缎的长发如瀑布般垂在床沿,一只手抚着霍以勋的俊脸,一只手环在他的劲腰上,脖颈似是难受的微微扬起,她迷迷糊糊的沉沦其中。
呼吸越来越重,就连之前喉间不好意思溢出的嘤咛声,在烟花的爆破声下放肆的尽数吐露出来。
娇软的嗓音,一声接着一声,让人听得耳朵发烫,心发慌。
霍以勋的动作不由轻柔了些,带着奉若珍宝的小心翼翼。
男人低头安抚地吻她的脸颊,很温柔。
片刻后,姜时宜朝他伸手,要他抱。
霍以勋便将人揽进怀里,一边爱怜的吻着她的耳畔后那块香软的细肉,一边感受她的阵阵轻颤。
“呀……”
姜时宜惊呼出声,突然把头靠上他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她蹙着难耐的眉心,用力在他结实的肩上咬出一圈红印。
只是她这小猫儿似的点力道,对于身强体壮的霍以勋来说,如同挠痒撩拨一般。
让他深邃发红的眼眸一沉再沉。
姜时宜别过脸来,看见霍以勋泛红的眼眸,看到他脖颈上因用力而起的青筋,感觉自己如同一枝柔若无骨的杨柳,缠上了一棵生长百年的大树。
饶是如此,她仍然不忘记问他一句:“霍部长,你爱我吗?”
回答她的,是霍以勋急促而猛烈的撞击,嗓音嘶哑而低沉在她耳边回应:“我说过的,你逃不掉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姜时宜才彻底放任一颗心沉沦。
……
霍部长,我要你全部的心!
我不仅要你的心,还要你这个人!
要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姜时宜!
事后。
体力透支的姜时宜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