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深走过来,淡漠的吩咐道:“去把她洗干净,送到我房间。” 温尔晚大惊,他这是想...... 不,他会发现她身上的青紫痕迹的! 就算不做男女之事,光是和慕言深待在一个房间,就足以让温尔晚窒息! 她缩了缩脖子:“我睡哪里都可以,地下室杂物间......或者打地铺也行!”...
她不能再这样逆来顺受了......
逃!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浴缸里放满了水,佣人作势要来脱掉她的衣服。
“我自己来。”她说,“你们在门口等我就好。”
“可是慕先生吩咐......”
“我不会告诉他的。”
将人都赶走后,温尔晚抬头看着那扇小小的窗户。
书房。
慕言深坐在电脑前,望着屏幕上的威廉医生:“检查结果出来了么?”
威廉咳了咳:“出是出来了......”
“直说。”
“......弱精症。”威廉回答,“我确认了三次,没错。”
慕言深轻点桌面的手指,骤然一停。
两天前他拿到体检报告时,压根不相信他会得这种病,他立刻联系国外的顶级男科医生,没想到,结果还是一样么?
威廉又说道:“不过慕先生,我在化验中发现了异常。”
“嗯?”
“我可以肯定,是因为您长期服用某种食物或者药品,才会得这种病。”
听到这句话,慕言深反而放松下来。
他勾唇冷冷一笑:“能治愈吗?”
“当然能。慕先生,我给您开药,三个月为一疗程。但最好的办法,是找到病因,才能根治。”
“嗯。”
慕言深望向窗外,心中早已经清清楚楚。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张荷以照顾他为理由,每天往帝景园送各种炖汤。
他要是没动,张荷就唠唠叨叨,一个劲的说什么慕父生前最爱喝了之类的话。
慕言深被她烦得没办法,每天意思意思喝两口。
没想到......张荷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她想用这种办法,让他即使有再多女人也怀不上孩子,断了慕家的后!
“蹬蹬蹬——”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用力敲着门:“慕先生!不好了!”
慕言深神色凛冽:“慌什么?说!”
“太太她......她不见了!”
浴室一片整齐,浴缸的水丝毫没动,只有排气的窗户被打开了,刚好足够容纳一个人出入。
温尔晚,跳窗逃跑了!
她好大的胆子!
慕言深脸色无比阴沉:“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慕先生,太太的手机还在......里面有一条语音。”
慕言深点开,女声清脆传出——
“慕言深,赎罪两年,我们再不相欠。后会无期!”
“砰!”慕言深摔碎手机,眉眼里闪动着暴戾,“马上去追!她跑不了多远!”
这一晚,帝景园灯火通明,车辆、人员进进出出。
温尔晚躲在脏臭的下水道里,才躲过慕言深手下的追捕。
她趁乱跑下山,直奔监狱,见到了温父。
“爸......”
“晚晚!你还活着!”温父十分激动,老泪纵横,“我以为你......”
“爸,我这次来是特意想问你,慕董事长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用的药明明就是对的!晚晚,你相信爸爸吗?”
“我信。”温尔晚死咬着下唇,点点头。
所以,爸爸是冤枉的。
她从不亏欠慕言深,更不用赎什么罪!
“我们是被人陷害了,可是事情已成定局,改变不了......”温父长叹了一口气,“晚晚,你要保护好自己。”
温尔晚握着话筒,目光坚定的看着玻璃对面的温父:“爸,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还你清白。”
探完监出来,温尔晚前往医院,看望母亲。
还没走到医院门口,她就瞧见三四个黑衣保镖!
温尔晚立刻藏起。
慕言深算准她会来医院,所以早早的在医院安排了人手。
一旦被抓回去,等待着她的将会是如地狱般的惨痛虐待!
温尔晚正思索着怎么躲过保镖,对面巨大的电子屏幕忽然闪了闪,切换到海城财经新闻。
慕言深俊美的面容,牢牢占据着C位。
他站在慕氏集团大厦,穿着黑色衬衫,气场强大却又显得慵懒,嘴角轻撇,似笑非笑。
旁边,一圈记者在采访他——
“慕总,听说您要涉足娱乐圈的消息是真的吗?”
“慕氏集团的收购计划,能够按时完成吗?”
“慕总,昨天有狗仔拍到您进出民政局的照片,请问您是去......”
慕言深下巴微抬,望向镜头:“去结婚。”
这三个字,瞬间引爆全场。
慕总竟然承认已婚!
慕太太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拿下海城第一豪门,慕氏掌舵人!
镜头不断拉近,慕言深的眸光深沉如星空,盯着镜头眼睛一眨不眨。
下一秒,慕言深低沉开口:“慕太太,玩够了,就该回家了。”
听起来多么宠溺温柔。
可温尔晚知道,他是在警告她!
望着他嘴角勾起嗜血般的一抹笑意,她浑身发冷,好似他就站在面前。
慕言深转身离开,保镖们将记者们统统拦住。
如果不是为了通过媒体,给温尔晚传话,慕言深根本不会接受采访!
与此同时,温尔晚看见几个护士推着一张病床走到救护车旁,正要将病人转移。
那正是她的母亲!
他们要把妈妈带去哪里!
“妈!”
顾不得自己会暴露,温尔晚立即冲了过去。
她紧紧抓住温母的手:“妈,女儿不孝,现在才能看您一眼......”
而她的身边,已经围满了保镖。
“太太,这是慕总的命令,请您不要阻挠。”
“我不跑了,我现在就回去!”温尔晚苦苦哀求,“把妈妈还给我......”
可温尔晚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带走。
慕言深太清楚她的软肋在哪里了,随便一戳,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半个小时后。
总裁办公室。
慕言深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
“慕总,太太来了。”助理范嘉敲了敲门。
“进。”
温尔晚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
慕言深背对着她:“还知道回来?”
“放了我母亲。”她卑微的开口,“你想怎样,都可以冲着我来。”
“我没想动她。温尔晚,是你太不乖了。”
“......对不起,我错了。”
慕言深眯眸:“一句道歉就可以?”
温尔晚紧紧攥着掌心,指甲嵌入肉里:“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逃跑了。”
她如何逃得出慕言深的五指山,父母的生死,都攥在他一人手里。
何况......温尔晚只有留在他身边,才能有机会调查清楚慕父死亡的真相!还父亲清白!
慕言深勾了勾手指,她乖乖的走过去。
他低头覆在她耳边:“你说,打断你左腿好,还是右腿?”
用最轻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温尔晚腿一软,吓得站不稳:“我......我再也不敢了。”
慕言深牢牢扣住她纤细的腰:“再有下次,我亲手打断!”
他冷哼着松了手,慵懒坐在沙发上,夹着香烟往嘴里送。
温尔晚半蹲在他身旁,拿起打火机主动为他点烟:“慕先生。”
他迟迟没动。
打火机的温度越来越高,很烫,温尔晚也不敢松手,生怕惹他不满。
她的手都烫起泡了,空气中有一股烧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