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看着施凤阳,男生侧脸沉静,好似清风朗月。他一个字没说,默认了沈欢的一切说辞。到了车棚,施凤阳将手里的塑料袋挂在车把上。他的自行车前面没安装车篮,只能这么放。如此一来,骑车的过程中,他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免不了撞到塑料袋,发出呼啦啦的声响。...
“你要起得来就给你带。”
“那就这么说定了。”
沈欢往书包里装了几本书,也不管回家后会不会看,反正背回去能安心不少,权当是心理安慰。收拾好了,他脑袋一偏,冲施凤阳道:“走啊。”
施凤阳回过神,跟张思蕾说了声“明天见”,和沈欢先走了。
路过文科三十班,沈黎已经从教室里出来了,在走廊等他们俩,见施凤阳提着两大袋东西,凑上前笑着问:“你这拿的什么?”
“张思蕾的床单。”沈欢替施凤阳回答。
他可能有点缺心眼,也不想想这么说有多暧昧,有多引人遐想。
沈黎自然是不能理解,柔和的脸上罕见地出现空白表情,怔怔地说:“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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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上架,有木有很意外?!
我自己也超意外,因为刚好要上一个推荐,所以卡得比较突然。好在手里还有一点存稿,没有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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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一边蹦跶着下楼梯,一边添油加醋将班里女生的恩怨绘声绘色讲给他姐听:“你是没看到早上那出腥风血雨,承哥和老江联手虐渣,不输爽文经典情节!”
沈黎看着施凤阳,男生侧脸沉静,好似清风朗月。他一个字没说,默认了沈欢的一切说辞。
到了车棚,施凤阳将手里的塑料袋挂在车把上。他的自行车前面没安装车篮,只能这么放。
如此一来,骑车的过程中,他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免不了撞到塑料袋,发出呼啦啦的声响。
沈黎侧目瞄了好几眼,在红绿灯路口停下时,对施凤阳说:“我的自行车有篮子,装我车篮里吧。你那样骑车蛮难受的。”
施凤阳单脚点地,身子微微倾斜,一只手搭在车把上,腕骨处的黑色机械腕表在路灯下显出剔亮的质感。
“不用,没什么不方便的。”晚风撩起他柔软的发丝,他抬眸看着前方的红灯倒计时,语气平常。
沈黎讪讪:“那好吧。”
当他们到达前面那家洗衣店时,很不幸,人家已经关门了。
十点了,一般的洗衣店确实该关门了。
沈欢望着紧闭的深绿色卷帘门:“怎么办?明早再来?”
施凤阳早上不到六点就起床了,不在家吃早饭的话,六点过几分会骑车路过这里,那时候洗衣店估计没开门,来了也是白搭。
施凤阳脚踩到踏板上,用力一蹬,自行车前行,风吹起他的校服衣摆,少年弓着脊背,声音似风:“算了,回去让我妈洗。”
沈欢没看到他姐的脸色变了,还在那儿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地调侃:“你这算不算讹了鲈鱼一顿早餐?”
施凤阳扬眉一笑:“怎么能叫讹?她自愿请我吃的,没请你你嫉妒是不是?”
“滚你丫的!臭不要脸!”
沈欢疯狂蹬着脚踏板,像踩着俩风火轮,很快追上前面几米远的施凤阳。
路灯将几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晚风裹挟着微微凉意,吹在脸上惬意极了。沈欢回头叫上落后的沈黎:“姐,你骑不动了?快跟上啊。”
——
施凤阳住的景和苑小区离学校近,比他们先到家。
孙婧芳还没睡,坐在客厅看电视,肩上搭着一条深褐色的披肩。电视声音调得小,听到开门的动静,她扭头看过去。
施凤阳推门进来,在玄关蹲下换鞋。
“肚子饿了吗?”孙婧芳起身说,“我给你煮碗面吧。”
“不饿,晚上吃得挺多。”施凤阳走到客厅,校服外套敞着,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里面是白色翻领短袖,个子高出孙婧芳一个头,杵在那里存在感极强。
“你这拿的什么?鼓鼓囊囊的。”孙婧芳目露好奇,指了下他手里的袋子。
“妈,帮个忙。”施凤阳径直到她跟前,手掌蹭了蹭后脑勺,故作淡静地说,“同学的床单被套,还有一床夏凉被,不小心弄脏了,学校里没地方洗,让我帮忙带去洗衣店。回来的时候洗衣店关门了,我就给带回来了。”
孙婧芳听得一愣一愣的,理解了他的意思,不怎么在意地笑说:“行,给我吧,小事儿一桩。”
“谢谢妈。”施凤阳把两个塑料袋交给她。
孙婧芳扯出袋子里的东西一看,一整套的床上用品,浅蓝色和白色相间的格子,上面印着雏菊小碎花,清新淡雅,一看就是女孩子喜欢的风格。
孙婧芳愣了一下:“女同学的?”
“嗯。”察觉到孙婧芳的眼神不对劲,施凤阳急忙撇清,生怕她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坐在我后面,人挺好,还答应给我带昽山高中这边的学习资料,我给人家帮点小忙是应该的。”
孙婧芳难得见儿子面红耳赤地解释一件事,觉得有趣极了,当下憋不住笑,眼角的鱼尾纹都深了些许:“我没多想啊,你不用这么紧张。”
施凤阳:“……”
匆匆丢下一句“我回房看书了”,施凤阳拎着书包进了房间,关上门,没过两秒,又把门拉开。
孙婧芳仍是一脸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了?”
施凤阳忽略她的表情,一板一眼地说:“你设置好洗涤程序就去睡觉吧,一会儿我来晾晒。”
洗大件衣物少说得四五十分钟,时间很晚了,上了年纪熬夜对身体不好,左右他闲着无事,可以边看书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