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傅司晟刚和陈则初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是傅司晟几天没上班在找姜九笙,陈则初对此看不过眼,一个警告一个不妥协,原本关系亲密的父子便双双冷下脸来。至于周意,谢希甚至懒得评价,傅司晟当时看她的眼神就已经没了温度,全程除了问旁边同事她的情况,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过,整个人异常冷淡。...
前两天,傅司晟刚和陈则初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是傅司晟几天没上班在找姜九笙,陈则初对此看不过眼,一个警告一个不妥协,原本关系亲密的父子便双双冷下脸来。
至于周意,谢希甚至懒得评价,傅司晟当时看她的眼神就已经没了温度,全程除了问旁边同事她的情况,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过,整个人异常冷淡。
谢希从牌桌上站起来,道:“今天就不玩了,改天再聚吧。”
今天就输她一家,旁边几个牌友赢得舒舒服服的,带着愉悦的情绪道别。
谢希上楼看见傅司晟的时候,他正在翻找他的各种证件。
“这是要出远门?”她有些疑惑道。
傅司晟动作不停,只是淡淡的说:“出差。”
前两天,傅司晟可是连工作都不去的,现在转头就说要出差,也太不合理了。谢希眉心拧着:“你现在走,不找宁宁了?这会儿不趁热打铁,我真想不到以后你们还有什么在一起的理由。”
她话音未落,就看见他站着不动了。
傅司晟站了好半天,才风轻云淡的说:“不会有以后了。”
谢希微微一怔。
傅司晟说完这句,再也没有说到半个和姜九笙有关的字眼,只是把该带走的东西整理好。
“要走多久?”
“两三个月。”
“也太久了。”谢希喃喃说,“阿律,遇到事情可不能逃避。”
傅司晟没听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听见,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很久,也就在饭点下来吃了个饭。
陈则初跟他在吵完架之后,已经几天没跟他交流过,也是得知他要走了,才开口道:“周意想当面跟你道声歉。”
“我不会见她的。”傅司晟脸色虽然冷静,但已然是不耐烦了,他很快放下筷子,朝楼上走去。
陈则初脸色难看。
陈家今天的气氛,异常安静,谢希老早就睡下了,也是到了半夜起来喝水时,发现傅司晟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灯也没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希不算了解傅司晟,但也知道他这会儿,是难受的。
“你们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深的?”她在背后站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
傅司晟闻声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要说多深,他觉得大概没有,他想要跟她在一起的心情没变,但非要分开,也没有矫情到生不如死。
只是确实像是人生里少了什么一样,有时候想着,多少有几分物是人非的感触。
让他陷进胡同里的点是,曾经跟他同床共枕的人,有一天也会为人妻,为人母,只是这些都跟他无关了。
“要不我给你打电话,给你劝一劝宁宁?”
谢希一边说着,一边倒真的去拿手机,傅司晟看着她拨号,先是没做声,只是脑子里却浮现她恳求他别再打扰她的模样,最后阻止了她:“她身边没有我,大概会过得更好,我答应她不再打扰她,算了。”
世间最无奈的,莫过于“算了”二字。
谢希叹口气,说:“只是现在你都到了跟你父亲闹的地步,毁在这里,多少有一些可惜。”
傅司晟却笑了一下,眼神冷冷清清的,淡然的阐述着一个事实:“也未必就是我闹到这一步,也许她早一点逼我,我就早一点闹。说到底我不过看她下菜,跟爸吵架这事,你们觉得是意外,我却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的。”
只是他先前觉得姜九笙没这个要求,他便不提;她有要求了,他又装作为难;一直到她真绝望了,他才愿意去争取。
其实这事真要说是他的底线,自然不是。之前非要跟周意结婚,并且当时贸然跟陈则初提要求,就说明他并不认为他的妻子一定得是什么名门闺秀。
只是在姜九笙这,他吝啬了,不愿意花精力再去为她做一次尝试。
说到底,还是他之前觉得姜九笙是软柿子,大概率会跟他妥协,他不必再“逼不得已”去跟陈则初闹一次。其实要是一开始,他就以婚姻做诱饵,那么她也许会死心塌地。
傅司晟在姜九笙面前,从来都没有付出过,而是试探她的底线,在她底线边缘,适当给点好处而已。换不到她的喜欢,自食恶果罢了。
“您对父亲是何种心态,她对我大概也是同样,纠缠是不是也没有意义?”傅司晟淡淡说。
谢希思绪万千的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