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蕾正沉浸在施凤阳无奈又温柔的笑意里,下一秒就被程静媛甜美动人的声线拉回到现实。“施凤阳,能帮我搬下桌子吗?我坐你前面。”程静媛都开口了,施凤阳当然不可能拒绝她,说了声稍等,把弄乱的桌面整理了下就去帮她搬桌子。程静媛抱着书包跟在他身后,笑得甜蜜蜜:“谢谢。”...
施凤阳放下桌子,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扶腰,歪着半边身子很无奈地看着她:“你上辈子是账房先生吗?非得把账算这么清楚。”
张思蕾无措地眨了眨眼,然后就被施凤阳敲了下脑门,笑着说:“搬个桌子而已,你要不要这么见外啊张思蕾。”
这是他第二次弹她脑门。张思蕾心说,他还挺顺手的。
张思蕾正沉浸在施凤阳无奈又温柔的笑意里,下一秒就被程静媛甜美动人的声线拉回到现实。
“施凤阳,能帮我搬下桌子吗?我坐你前面。”
程静媛都开口了,施凤阳当然不可能拒绝她,说了声稍等,把弄乱的桌面整理了下就去帮她搬桌子。
程静媛抱着书包跟在他身后,笑得甜蜜蜜:“谢谢。”
几个女生有点羡慕地看着施凤阳帮她搬桌子,想开口又不好意思,最后只能找其他男生帮忙,或者干脆两个女生抬着一张桌子。
张思蕾稍微收拾了下,坐在位子上发呆,余光里施凤阳把程静媛的课桌放在他前面,程静媛自己拖着课桌往后挪了挪,坐下来时,后背刚好抵着后桌沿。
张思蕾突然想起来顾承的课桌还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她目光四扫,见沈欢闲着,叫了他一声:“沈欢,可不可以帮顾承搬一下桌子,他没来。”
“没问题。”沈欢欣然答应,“关照新同桌应该的。”
沈欢和顾承、曾响坐在第三组倒数第二排。
班里一共分为四大组,其中三组是两列,也就是两个单人单桌拼成,另外一组是三列,由三张课桌拼成。
第三组就是三列。
张思蕾本来想跟沈欢一起抬,但沈欢坚决不同意,好像这么做会显得他很弱鸡,他挥了挥手:“一边儿去,我自己来就好了。”
沈欢搬起顾承的课桌,暗道一声“我去”,牙齿咬紧了,手臂肌肉也绷得紧紧的,线条都出来了。他特别不能理解:“见鬼了,承哥抽屉里装了石头吗?这么重。”
张思蕾:“要不还是咱俩一起抬吧?”
沈欢:“不用!”
课桌边缘抵着他的腹部,他像只螃蟹一样横着移动,结果桌面的书随着倾斜的角度哗啦啦掉到地上。
张思蕾跟在后头捡书。
沈欢觉得很没面子,他明明看施凤阳帮人搬桌子轻轻松松毫不费力,怎么轮到他就是这副画风。
他还没施凤阳健壮?不可能。
偏偏张思蕾是个没眼力见的,她把捡起来的书往顾承课桌上一放,看他满头大汗,很“不解风情”地问他:“你没事吧?”
沈欢马上停止大口喘气,一脸平静地摆摆手:“没事啊,So easy!”
——
新座位适应了一周,张思蕾最开心的事就是她的新同桌是张颖。
两个女孩子天天乐乐呵呵,一块打水、上厕所。
不开心的是程静媛每节课间都要向施凤阳请教问题,除了语文,其他的科目不限。张思蕾想问施凤阳问题,只能眼巴巴地排队等。
她总是会替施凤阳考虑,课间只有十分钟休息时间,他给程静媛讲完题,没剩几分钟,她再去问会耽误他时间。她想,他也许需要休息一会儿,或者出去上厕所。往往张思蕾会按捺住,等他真正空闲下来才会去问。
不过,施凤阳这人真的很好,有时候她不好意思打扰他,他看她的眼神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会主动问:“哪道题不会?”
张思蕾很感激他,但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去小卖部买东西就顺便给他带一罐可乐,作为答谢。
他没有拒绝,摆在课桌上。
冰镇的易拉罐外壁凝结了细密的水珠,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汇聚成水柱往下淌,桌面映出一圈水痕。
沈欢路过他的座位,看见可乐就自顾自拿过来喝,被施凤阳一把抢回来,冷冷淡淡睨他一眼:“自己去买。”
沈欢气呼呼:“小气!”
他俩的打闹张思蕾都看在眼里,也习以为常,只有张颖大惊小怪,趴在她肩上咬耳朵:“施凤阳长得帅还没架子,好难得哦。”
张思蕾不知道回什么,说了个“嗯”字。
张颖又说:“我觉得校草对你特别好。”
这一点张思蕾倒没太大感觉,想了想,自我怀疑道:“有吗?”
“有啊。”张颖说她脑子太迟钝,这都感觉不出来,“他总是给你讲题,超有耐心。”
张思蕾摇头失笑,她可能误会了,于是耐心解释:“不管是谁找他请教问题,只要是他会的,他都会认真细致地讲解。你看他也经常给程静媛讲题啊。”
“不一样。”张颖反驳,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沉默半晌,嘀咕道,“程静媛老找他,我都看出来他有点不耐烦了,你不一样,他会主动问你。”
张思蕾又绕回开头的问题:“……有吗?”她觉得没什么不一样。
张颖一摆手:“哎呀,反正跟你说不清楚。这是一种直觉。”
也有可能是因为程静媛找施凤阳问问题总是带着强烈的目的性,问问题是次要,跟他聊天才是主要,所以施凤阳才会不耐烦。这个男生真的很有教养,不耐烦从来不会表现在脸上,顶多就是态度稍显冷淡一点。张思蕾就不同了,她找施凤阳请教问题是真正想知道这道题怎么解,没其他的想法,施凤阳对她才格外温柔亲近。
第二节大课间,室内广播响起激昂的曲子,提醒大家去小操场集合。
天气没那么炎热,要开始做广播体操了。
张思蕾例假第二天,肚子疼得要死,像有无数根锋利的尖刺在小腹处翻搅。前两节课她都拿热水杯捂着肚子,但是作用微乎其微。
老师一走,她立刻攥着一片卫生巾去厕所,晚了人会很多,要等好久。
张颖和叶珍珍在楼梯口等她,见她脸色惨白地拖着步子出来,上前扶着她,小声问:“还是很痛吗?”
张思蕾说不出话来,虚弱地点了点头。
叶珍珍叹口气,关于痛经这个问题,作为女生非常能感同身受,有时候痛起来恨不得切腹自尽:“找老师请假吧,别去上操了,遭罪。”
张思蕾规矩惯了,没到不能动的地步不愿请假。
小操场里,班级列队站好,前后左右的同学间隔一臂的距离,随着广播体操的节奏做各种伸展动作、转体动作、跳跃动作。
不管哪一种动作,张思蕾都不敢大开大合,全程在划水。
最后一个动作做完,她着实松了口气,只觉得这副身体半死不活了。从小操场往教学楼去的路上,她感觉裤子后面不太对劲,紧张兮兮地拉扯张颖的袖子,声音细若蚊蝇:“你帮我看看,我裤子后面有没有弄到……”
周围都是学生,她不敢有大动作,快走两步到张颖前面,让她不着痕迹地帮她瞅一眼。
校服裤是黑色的,即便沾上血迹也不明显,只是颜色会深一些。张颖垂下视线盯着看了两眼,跟她说:“没有。”
“没有吗?”张思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