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两宽。无法各自祝福,但她不想他死。温知羽敞开心扉,对霍司砚说着这些……霍司砚不停亲吻她。身为男人,妻子梦见逝去的初恋情人,他不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他知道顾长卿的死在温知羽心里留下了阴影,否则她不会认错了丁橙,又经常做梦。霍司砚抚着她后背,低声说:“明天我带你去拜拜吧!”温知羽趴在他肩上,没有说话……...
霍司砚皱眉。
他轻轻拍拍她的手:“明天我让人查一下监控!”
温知羽嗯了一声,但是心绪却很难平静下来,一直到回家她整个人都还是处在一种不安中,霍司砚给她泡了热牛奶,喝下去才稍稍好些。
灯光昏黄。
温知羽靠在床头,看着有些柔弱。
霍司砚轻轻摸摸她的脑袋,低声说:“我现在就打电话调监控,你别担心,嗯?”
他让她先睡,自己去了书房。
霍司砚动用了关系,半个小时就将酒店停车场的监控拿到了。那辆红色跑车里,确实是个女人,不过并不是丁橙。
霍司砚反复看了几次。
他跟人道谢:“有劳了郝局,下次我请你吃饭!”
对方客气几句。
霍司砚回了卧室,看见温知羽还没有睡,就过去摸摸她的头:“查过了,不是丁橙!只是着衣风格有些相像。”
温知羽的脸蛋贴在他掌心,淡淡一笑。
她想,或许是她神经太紧绷了。
夜深,她睡下了。
她又做了恶梦,再次梦见了顾长卿。
一望无际的公路,灯光幽暗,顾长卿的车被沙土车压得扁扁的,从车窗那边看过去,他全身是血无法动弹,但是他的手里有一枚平安锁。
在夜色中发出幽幽绿光。
温知羽轻轻走过去。
一袭白色真丝睡衣,跟顾长卿身上的鲜血,形成鲜明对比。
他还有意识,仰着头静静地看她,朝着她伸出手:“温知羽!”
温知羽蹲了下来。
她手指颤抖着碰触他的身体,还是温热温热的。
“我帮你叫救护车!”
她听见自己慌乱的声音。
顾长卿没有动,满脸都是哀伤,他跟她说:“太迟了温知羽!已经太迟了!”
温知羽握住他的手掌。
纵然她恨过他,但她并不想要他死。
她开始将他往车外拖,声音更是带了焦急:“顾长卿你撑着,你带你离开……”
可是,无论她怎么拖,都无法撼动他半分。
温知羽流泪了。
顾长卿手指轻轻地动了动。
一个沾血的平安锁落在温知羽的掌心。
他凝视她,低声说:“温知羽,这个给你……我要走了。”
话音落,他的身体慢慢透明。
空中,飘起红色血花,渐渐变淡。
温知羽用手捞,可是却抓不住分毫。
顾长卿走了……
他留给她的除了那个平安锁,还有最后一抹笑,还有无声的三个字:我爱你。
……
“顾长卿!顾长卿!顾长卿!”
温知羽从梦中醒来。
她全身都是汗,不断地叫着这个名字。
她被搂进一具温热的怀里。
“温知羽,你做梦了!”霍司砚轻轻拍了她的后背,温柔得像是对待小婴儿一样。
温知羽在他怀里抬眼。
她的眼角还有眼泪,她的嘴唇还在颤抖,她记得梦里的一切。
“司砚!我梦见顾长卿了。”
她捉住他的睡衣,很慌乱地说。
霍司砚将她整个抱在怀里,不断地安抚她:“只是梦!温知羽,只是梦。”
温知羽眼泪掉下来。
她害怕。
她贴在他的心口,声音就像是小猫一样:“司砚,我梦见他全身都是血地坐在车里面。我去抓他,但是他又不见了。”
她揽紧他的脖子,呜咽着:“他在梦里,给我送了平安锁。”
温知羽其实有一丝内疚。
当初如果她收下平安锁,顾长卿是不是就不会走那条路,是不是就不会死?
一别两宽。
无法各自祝福,但她不想他死。
温知羽敞开心扉,对霍司砚说着这些……
霍司砚不停亲吻她。
身为男人,妻子梦见逝去的初恋情人,他不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他知道顾长卿的死在温知羽心里留下了阴影,否则她不会认错了丁橙,又经常做梦。
霍司砚抚着她后背,低声说:“明天我带你去拜拜吧!”
温知羽趴在他肩上,没有说话……
后来,她贴在他怀里,但是始终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