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羽示意自己要说话,他放开了她一点,就听见她压低声音说:“你赶紧给我走。”霍司砚却不太想走。帐篷里有一些汗臭味,温知羽干干净净自然不可能,显然是宋焱留下来的味道。可想而知,他对这种味道有多排斥。...
不远处的温知羽余光看见他俩这举动,飞快的把头给转了回去,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
霍司砚心烦意乱的推开她,冷声说:“你有病?”
王婉平时很强势,在霍司砚面前已经在尽力伏低做小了,这会儿听见他的话,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霍司砚,我长得又这么入不了你的眼?”
“我说过了,你家长辈也想撮合我们,碍于长辈情面,我不好直接拒绝,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进一步的打算。”他揉了揉眉心,忍住心里的烦躁,道,“我说的不过委婉点,你应该不会听不明白。”
霍司砚甚至跟她打电话,都没有过界过,她一旦想撩骚,他就会主动把话题给转移了。
甚至他无数次说过她可以谈恋爱,但凡他有一点心思,也说不出这话。
想起“谈恋爱”三个字,不远处坐着的那位才是真的让他烦的。
霍司砚认为想要她自己回来,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可能。
说什么不是会谈恋爱的人,找起来比谁都快。什么因为冷暴力痛苦,他超市里见她跟宋焱逛街的时候,可是笑得比谁都要高兴。
霍司砚说完话,也不等王婉开口,就去了不远处的人堆。
好在还是有人带了消炎药和抗生素的。
霍司砚借药回来的时候,温知羽端着烤鱼正在跟王婉说话,见他回来,笑意消失,赶紧溜了。
王婉看了眼霍司砚,说:“她似乎很怕你。”
他开始生火烧水,消炎药是冲剂形式的,需要温水泡。
王婉看了看他带回来的药,顿了一下,眼神复杂:“你受伤了?”
“没。”
“药是给温知羽的?”她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霍司砚没做声。
“你因为职业原因,对病人都好好。”王婉有些不是滋味儿,半开玩笑道,“我甚至也想生个病了。”
霍司砚皱眉道:“那只会造成负担,你是个理性的人,别做这种傻事。”
王婉却想起今天白天,温知羽半个小时没从小树林里出来,他就起身进了小树林,比宋焱进去的要早一点。
她不得不怀疑,霍司砚这几天,看上温知羽了。
霍司砚也没有自己把药端过去,而是叫来了宋焱,然后他坐在一块石头上,一动不动盯着帐篷里的举动,就像在监视自己的地盘似的。
王婉终于忍不住道:“你看上她了?”
霍司砚扫了她一眼,淡淡说:“温知羽是我前女友。”
王婉倒也不惊讶,霍司砚自从周意离开以后,前女友有非常多,说:“你见不得前任找对象?你这心理够病态,既然见不得前任另找,那当时分什么手。你们男人的劣根么,不要人家了,还把人家当做自己的所有物?”
霍司砚没什么语气道:“是她甩的我。”
王婉到这会儿才忍不住想惊呼出声,忍住心里的不可思议,“不可能吧。”
霍司砚却不再言语,只是依旧盯着帐篷里的一举一动。
“所以你是不甘心的成分居多?”
他看了看她,依旧没说话。
王婉只觉得太魔幻了,霍司砚看上去可完全不像是会被女人甩的男人,还是温知羽那种脾气好的。只不过温知羽为什么一直避开霍司砚,就说得通了。
而今天霍司砚烤鱼,明着是给她烤的,可是他钓了很多,如果只想给她烤,又钓那么多做什么?
难不成是昨天发生了什么,他俩正赌气?
王婉思绪万千的进了自己的帐篷,夜深人静,她感觉四周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然后她听见霍司砚那边动了。
霍司砚今天给温知羽吃了药,只是外敷的药膏没给她涂,他临时想起自己是带了一支药膏的,还是打算起来给他上个药。
他进温知羽帐篷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霍司砚打着手电看了看她的伤口,正准备给她上药的时候,温知羽醒了。
强光让她睁不开眼,她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疑问道:“宋焱?”
这一声,叫的霍司砚心底不太舒坦,他想起什么,伸手拽了一下温知羽的衣领,那个蝴蝶纹身,已经褪得不成样子了。
是个假的。
霍司砚脸色稍缓。
温知羽被他的动作给吓到了,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以后,正要开口喊人,被霍司砚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就来给你胳膊上上个药,别喊。”霍司砚半条腿屈膝压在温知羽身上,不让她起来。
温知羽可不需要他的好心,那么点伤,她明天回去自己买药膏涂就行了,弄得好像他有多少担心一样。
她的脚乱蹬着,霍司砚见状只能放大招,拉过她的手摸了摸他那,说:“再动就别怪我。”
温知羽瞪着他。
霍司砚给她上药时低声说:“我没有骗你进树林,那边确实也是捷径,这地方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不安全,树林里全部都是监控,一面是湖,其他三面都是野营场所,要是危险,我骗你进去有什么意义?”
“再者,今天那中年男人也不可能对你做什么的,那会儿你头顶就是个监控。他这是单纯想跟你要个微信而已,他儿子是个弯的,估计他是见你漂亮,想看看你能不能把他儿子拉回正道。”
温知羽示意自己要说话,他放开了她一点,就听见她压低声音说:“你赶紧给我走。”
霍司砚却不太想走。
帐篷里有一些汗臭味,温知羽干干净净自然不可能,显然是宋焱留下来的味道。
可想而知,他对这种味道有多排斥。
霍司砚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这个动作让温知羽有点警惕,平常每次他有所图谋的时候,才会耐心的替她理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