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父却先一步开口,一双眼里写满了然:“令月,爹知道你心悦太子,但如今他已然成婚,不再是你的良人。”“如今朝堂动荡,你当真想好了,要站在他这一边吗?”对上父亲的眼,萧令月默了瞬:“我……再想想。”萧令月回过身,正想离开却又顿住,她犹豫着开口:“父亲,母亲,此次去汴州以后,若是我不想再回来,你们可会怪我?”萧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和你母亲都支持你。”...
萧父却先一步开口,一双眼里写满了然:“令月,爹知道你心悦太子,但如今他已然成婚,不再是你的良人。”
“如今朝堂动荡,你当真想好了,要站在他这一边吗?”
对上父亲的眼,萧令月默了瞬:“我……再想想。”
萧令月回过身,正想离开却又顿住,她犹豫着开口:“父亲,母亲,此次去汴州以后,若是我不想再回来,你们可会怪我?”
萧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和你母亲都支持你。”
萧母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们只希望你过得好。”
萧令月的心中淌过一阵暖流。
……
第二日早朝后,萧令月领兵前往汴州平叛的事算是定了下来。
两天后。
京城门口,眼看已经过了出发的时辰,萧令月却没有动身的意思。
她骑在马上,回望着高耸的城墙,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副将许如安看在眼里,瞬间明了:“将军,太子殿下今日奉命查办御史台,怕是无暇来送您。”
萧令月眼中的光黯了黯。
她早知道,只是想在等一等罢了。
萧令月深吸一口气,勒紧缰绳下令:“整军,出发!”
五日跋涉后,大军终于到了汴州。
与此同时,战北寒八百里加急的文书也紧跟着到了。
萧令月打开,就看到那抹熟悉的字迹:“愿卿凯旋,我在京中等你。”
萧令月看着信上所写,近日惶惶不安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一些,专心征战。
经过七日七夜不眠不休地征战,这战乱总算是平定了下来。
萧令月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众将士辛苦了,待回京后论功行赏!”
“谢将军!”
军中一派喜气洋洋,只有许如安面色眠重。
见他这般模样,萧令月隐隐有些不安:“怎么了?”
许如安将手中的信函递给了她:“将军,京城传来消息,萧家……出事了!”
萧令月颤抖着手接过书信,上面写着:“萧老将军通敌叛国,萧家被判满门抄斩,三日后行刑!”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她只觉得眼前发黑。
“将军!”许如安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萧令月面色惨白,抓紧了许如安的手臂:“备马,我要回京!”
许如安应下:“是。”
萧令月一刻也不敢耽搁,上了马,全力向京城赶去。
原本五日的行程被她硬生生缩短了两日。
三日后。
萧令月一路风尘仆仆,身上的盔甲都未来得及卸下,一身风霜。
她一把推开了萧府的大门,入眼的便是尸横遍野的惨象……管家、小厮、女使婆子还有丫鬟!
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倒在血泊中,刺目又诛心!
萧令月浑身发抖,即使她见过比这更残酷的战场,此刻也不免害怕。
越往里走,血腥味越重。
紧接着,萧令月便看见了挣扎着往府外爬的青萝:“青萝!”
她连忙跑过去。
看见萧令月,满身血污的青萝眼中迸发出一道光:“小姐,夫……夫人和老爷还在里面,快……快去!”
拼着最后的力气说完这句话,青萝紧抓着萧令月的手无力垂了下去,再没了气息。
萧令月不敢耽搁,强忍着悲恸快速向后院跑去。
然而还是晚了。
她刚到内院,就瞧见被压着跪在院中的父亲。
视线对焦,他似乎有话要说,但还未开口,下一秒,长刀落地!
“不——!”萧令月的瞳孔瞬间放大:“爹!”
她的声音几近嘶吼,疯了一般的冲了过去,却只来得及接住父亲倒下的尸身。
死寂,无声。
整个萧府无一活口!
萧令月跪坐在血泊里,像个无措的孩子,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令月来晚了!”“爹,娘,你们醒醒,别丢下令月一个人……”
风吹落叶,沙沙作响,却再无人能笑着喊她一声“令月”。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萧令月有些呆滞地抬起眼眸,就对上了战北寒的眼睛。
他一身明黄太子服,高不可攀。
战北寒招了招手:“令月,过来。”
萧令月没有动作,她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声音满是颤抖:“是你!为什么?”
战北寒叹了口气:“萧家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我不信!”萧令月眼中布满了血丝,“你是太子啊,哪怕护不住,也能拖延几日,等我回来也好……”
她的声音暗哑还带着颤抖,战北寒摇了摇头:“皇命难违。”
“令月,父皇向来疑心最重,他也不会留你们萧家。”
闻言,萧令月沉默了很久,才再开口:“所以,你也要杀了我吗?”
战北寒默了瞬:“我已经向父皇请旨,将你从萧家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