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盈手脚冰凉的站在原地,直至贺少年开门走了,她都没缓过神来。夜晚像一朵枯萎的郁金香,危险地诱捕着那些破碎的梦。一阵不知名地冷风从开着窗的阳台吹进来,她清醒了似的,终于眨了眨眼睛。她慢慢地坐回到沙发上,掩着面,先是低声地哽咽,最后越来越委屈,声音也越来越哑,变成放声痛哭。...
贺少年有种假意的仁慈在里面,沈盈盈这么想一个人在外面生活,那么他成全,只不过这种自由是一种假象,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随地可以将这扇自由之门关上。
“你可以体验这种生活,但不要忘记你原来该在的位置。”
沈盈盈:“贺少年,我应该在什么地方呢?”
“世界这么大,我为什么一定要在你身边?”
她知道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很容易连这三天的自由都没有:“凭什么你可以想离开便离开,而我想分手却不行呢?”
贺少年:“这世界上并不是任何事情都是对等的,有些事我可以,但你不行。”
沈盈盈的内心的火苗渐渐平息,四肢冰凉。
这一刻,她发现在贺少年的心里,他们的地位一直是不平等的。
沈盈盈手脚冰凉的站在原地,直至贺少年开门走了,她都没缓过神来。
夜晚像一朵枯萎的郁金香,危险地诱捕着那些破碎的梦。
一阵不知名地冷风从开着窗的阳台吹进来,她清醒了似的,终于眨了眨眼睛。
她慢慢地坐回到沙发上,掩着面,先是低声地哽咽,最后越来越委屈,声音也越来越哑,变成放声痛哭。
她始终想不通,为何自己努力经营这么久,好不容易回归到正轨的生活,准备慢慢忘记这个人时。
贺少年却像一阵突如其来的飓风,强势地席卷她的四肢百骸,猛地闯进她的视野。
沈盈盈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在叫嚣着疲惫。
自从成年开始,她便一直跟贺少年住在一起,浓稠蜜意时她也曾趴在他的怀里畅想两人的未来,她想过以后,会有孩子,会有家庭。
男孩子最好像贺少年,有能力,很英俊。女孩子最好也像贺少年,脾气大一些不要紧,但永远不要被人欺负。
她想过等他们老了,贺少年工作不那么忙了时,她要跟他走遍全世界。
她把他们的生活规划的很好,每一个时间段该干什么,他们要像童话里写的一样,幸福地一直生活下去。
可童话不是现实,现实是贺少年的人生计划里根本没有她。
他曾经规划要三年完全地掌控住公司,他做到了。
五年做到行业最尖端,他成功了。
两年开拓欧洲市场,成为国际品牌,如今他凯旋了。
鲜花和掌声一直环绕着他,沈盈盈却由一开始的“沈小姐”成为“赖着贺少年的女人”。
他走的太远太远,却一直忘记要带上她。
所以当沈盈盈下定决心离开贺少年时,她以为贺少年应该是乐于听到“分手”这两个字的。
他对待他们的感情,也应当同在弥漫硝烟的商战场里那般——当机立断,雷厉风行。
沈盈盈倒在沙发上,浑浑噩噩的胡思乱想,思绪渐渐地不清晰……
——
第二天一早,沈盈盈是被巨响的敲门声震醒的。
从沙发上翻了个身,外面天已经大亮,她迷迷糊糊地看着白亮的窗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沈盈盈,你在不在呀!开门!!!”
她听见是于晓晓的声音,慢腾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清了清喉咙应声:“来了。”一开口,喉咙如同被锯子拉朽过一般,发出陈旧的声音。
粗粝,沙哑。
她摸了摸喉咙,发现自己哑的厉害。
一开门,站在门外的于晓晓猛地扑进来,然后像一只八抓鱼一样,把她从头至尾地抱住。
“你吓死我了!”
沈盈盈不明:“怎么了?”
于晓晓听她声音:“感冒啦?”
“嗯,有点儿。”
于晓晓摸了摸她的脑袋,发现有点热:“发热了你。”
沈盈盈摸了摸自己脑门,是有点低热:“你找我什么事儿?”
于晓晓一脸“你有没有搞错”的表情:“是你自己电话不接,还问我什么事儿?”
她抬手摁在沈盈盈的脑袋上:“脑子没烧坏吧你?”
沈盈盈莫名其妙,她不就是睡了一觉嘛,打了个哈气,准备去喝口水。
于晓晓把自己的手表怼到她跟前:“你看看,这都下午三点了。”
沈盈盈眯着的眼睛终于睁大:“三点了?我睡了这么久?”
于晓晓给她一个白眼!
“你昨晚几点休息的,怎么一觉睡到三点?”她跟在沈盈盈的后面,一边在小公寓里张望。
“昨晚贺少年来过了。”
于晓晓正翘着二郎腿,吃着茶几上的小零食,听闻立刻放下小零食,双眼燃烧着八卦之魂。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