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轩辕桀眼底看到了嘲讽和寒意,冷得刺骨。“轩辕桀,你听我解释!”“我之前是昏了头,我……”轩辕桀径直走出屋子,吩咐一旁的秋嬷嬷道:“将夫人送回屋养病,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轩辕桀眼底划过讽意,果然,这女人又是在骗他。
他冷冷转身,要向门外走去。
见轩辕桀生气要走,云轻烟心里一空,急忙伸手从后面抱住了他。
“轩辕桀,我没有骗你,我只是不想敷衍你。”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我愿意慢慢了解你,努力爱上你。”
被抱住,听她软软糯糯的声音,说着这些,轩辕桀的身体一顿。
他眉宇间的凉意散了些。
哐当一声,有东西从云轻烟的衣裙间掉落。
看清是什么后,云轻烟脸色煞白。
匕首……
她差点忘了,前世嫁过来之前。
她听信沈若兰的话,在身上放了把匕首。
说要为穆子恒守身如玉。
云轻烟的脸色越来越白。
见轩辕桀转身,她立刻抬头。
果然,在轩辕桀眼底看到了嘲讽和寒意,冷得刺骨。
“轩辕桀,你听我解释!”
“我之前是昏了头,我……”
轩辕桀径直走出屋子,吩咐一旁的秋嬷嬷道:
“将夫人送回屋养病,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秋嬷嬷知道将军向来说一不二,这摆明了就是要保住云轻烟,让她不被老夫人处置。
秋嬷嬷又是无奈又是生气。
进去后,看到云轻烟脚边的匕首,这明摆着是要刺杀将军啊!
秋嬷嬷愤然看着云轻烟,吩咐婆子将她带走。
云轻烟被一群婆子围住,看着轩辕桀的身影快要消失,她心急如焚。
突然,看到脚边的匕首,她不假思索就捡起来。
举着匕首推开婆子,云轻烟冲轩辕桀跑去。
“轩辕桀!等等!”
秋嬷嬷吓坏了,喊道:
“她要刺杀将军!快拦住她!”
一群婆子也被云轻烟不要脸的举动气坏了,急忙追过去。
可谁知道,云轻烟停在了半路上,举着匕首割向自己的手心!
一瞬间,白兮的手鲜血如注,让众人都愣在原地。
轩辕桀回头的时候,看到身形单薄的云轻烟举着手。
夜色下,不断流血的手让人触目惊心。
也让他那双如深潭般死寂的眸子一紧。
云轻烟目光灼灼地看着轩辕桀。
“轩辕桀,我以血起誓,如果我今晚和你说的话有半句假的,就让我不得好……”
“死”字还没说出口,轩辕桀冷厉地打断了云轻烟,“够了!”
轩辕桀还是令人将云轻烟关起来。
由于主院被烧,云轻烟暂时被安置在梧桐苑。
看着秋嬷嬷铁青着脸给自己包扎伤口,云轻烟一言不发。
秋嬷嬷心里带着怨气,动作狠厉,可她见云轻烟始终没发作,好像真的变了个人一样。
想到原先隔三差五上门找茬的云轻烟,秋嬷嬷刚要心软,顿时又警惕起来。
是不是云轻烟又有什么阴谋了?
包扎好,秋嬷嬷拧眉看着云轻烟。
“沈姑娘,我家将军不是坐享其成的公子哥。”
“他自小受尽磨难,刀光剑影里才挣来将军之位。”
“你若再闹,别怪老奴对你不客气!”
云轻烟眼眶发红,声音哽咽。
“嬷嬷,以前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
秋嬷嬷见云轻烟这般态度,更觉得不对。
云轻烟闹了几个月了,刚刚还那么放肆地纵火,哪可能转眼就变了?
她心里叹气,不想再看云轻烟演戏,转身出了屋门,又按吩咐落锁。
正要走,秋嬷嬷看到院子里立着的冷峻男人,她再次叹了口气。
这一夜,被锁住的屋子烛火长明。
云轻烟顾不得手上的伤,她急切地按照记忆写着药方。
她记得,前世大婚之后,轩辕桀为处理她的烂摊子,急火攻心下,在战场留下的余毒失控,毒发昏迷。
那时候她被轩辕桀提前送去别院关着,她对轩辕桀的恨也越积越多。
现在她才明白,轩辕桀关着她不是折辱她,是要保护她。
然而她却不断地给轩辕桀惹麻烦,在别院闹得天翻地覆。
害他拖着病躯赶去,最后终身留下了病根。
由于手指用力,手心的伤又崩开了。
血浸透纱布,滴落在纸上,混着眼泪……
天色微微发白,守了一夜的轩辕桀进屋,却看到云轻烟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虽然睡着,眉头还是紧紧拧着。
手下压着的纸已经被血和眼泪糊得看不清字迹。
轩辕桀自嘲一笑,他不用看也知道,这又是云轻烟写给穆子恒的书信!
云轻烟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还盖着被子。
抬起手,伤口也已经换好药,重新包扎好了。
想来应该是秋嬷嬷或是菱香做的。
想到药方,云轻烟顾不得穿衣穿鞋,她光着脚冲到桌前。
却发现纸已经泡烂了,一个字都看不出来,她连忙重写一份。
很快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云轻烟立刻藏好药方。
毕竟她现在无法解释这药方。
秋嬷嬷打开门,敏锐地捕捉到了云轻烟藏东西的动作。
她心里一阵气愤,昨晚差点就被云轻烟给骗了。
让菱香进去伺候,秋嬷嬷忍着怒意重新上锁。
不多时,秋嬷嬷去了书房。
“将军,夫人偷藏了东西,还打听出门采买的事,应该是想往外送信。”
轩辕桀忍着胸口不断翻涌的气血,
沉默了良久,随后垂下眼帘,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派人看牢了!”
一旁,祁风心里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