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推测,终究不能成为事实。由此,我全身而退。我一心准备着离开这个城市,去另外一个全新的地方,忘记这一切,重新开始。可,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我们家的出租屋突然就瓦斯爆炸了,庆幸的是我们一家三口当时都不在。...
在我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当天,我又被抓进去了。
可不等他们审问我,当日,小伽便在拘留所里自杀了。
听闻,小伽是用打湿的卫生纸堵住了自己的嘴鼻,然后窒息而亡。
这个案子随着他的死,彻底地结束了。
即便警方心中有再多的怀疑,也无济于事,因为日记、且是一本烧毁一半的日记,根本就没有办法当成证据。
甚至,连日记这件事,他们都不能对外公布。
他们的推测,终究不能成为事实。
由此,我全身而退。
我一心准备着离开这个城市,去另外一个全新的地方,忘记这一切,重新开始。
可,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我们家的出租屋突然就瓦斯爆炸了,庆幸的是我们一家三口当时都不在。
这件事被媒体大肆渲染,认定是陆家的打击报复。
陆旭的父亲以及陆家的公司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最后,是陆旭的父亲不得不出来开记者招待会平息。
发言中,他首先反省了作为父亲对儿子的教育问题,其次,代替陆旭对我表以真诚的道歉,最后,他说陆旭的惨死,对于他们夫妻都是沉重的打击,而凶手已经伏法,也算给予他们少许安慰,接下来他们将需要很长的时间去疗伤。
一系列的铺垫之后,才表明他绝不会作出事后报复的事,但并没多少人相信他,他的公司由此股票跌了很多。
但我相信他,因为让瓦斯爆炸的人——是我。
后来,我安葬了小伽,我的父母回到了乡下,而我也要离开这里去读大学了。
我相信,时间会治愈一切。
可在火车上,我遇见了傅予安,他就坐在我对面的位置。
傅予安盯着我瞧了许久,最后,淡然一笑,略带一些佩服地说:「我侧写过这么多的案子,还从未见识过这么缜密的计划,那本日记,为什么不让它烧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并不需要我的回答,自问自答说:「现在判死刑很难的,即便他杀人的手法如此残忍,只要认错态度好,极有可能是无期,表现好的话,终有一天,会出来的。
「那残毁的日记,是你用来逼死他的,对吧?」
我严肃道:「傅先生,你再跟我说这些,我可就要告你诽谤了。」
「把别人对你的残忍,报复到无辜的人身上,你真能心安理得?」
自然,不能。
可小伽愿意啊!
这是他的选择。
不然他不会特意给我送十字架,不会自首,更不会自杀。
我会带着他的期望,开展美丽的人生。
我会感受他的糖带来的甜味,我会品味他的花带来的芬芳,我会永远记得他。
他说过,他的人生因为遇见我而变得有意义,他说,他会为我铺一条宽阔、光明的路。
「其实,你早就不怕那些视频流露出去了,那天,不是陆旭威胁你,而是你威胁陆旭。
「视频发出去,你是受害人,你会被人议论,但他会坐牢,所以,他跟你进了林子,
「然后,你又让小伽知道这一切,你故意激怒陆旭,让他对你动手,然后你逃走了,想要保护你的小伽就用你曾经说过的方法杀了他。
「把带血的衣物埋在天竺桂树下,不是什么〖锁灵〗,而是你故意留下的线索,六月多雨,不埋深点,证据就会被雨水冲走。
「这件事,明明可以成为一个无头案,你完全可以实现一个完美犯罪,可你偏偏要留下证据——那条十字架项链,
「因为,世界上没有两个人的秘密,在你的计划里,小伽必须死。」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陆旭死了,小伽死了,那些所有欺负过我的人,都进监狱了。
「没有,」傅予安摇了摇头,「真实的案情里,你做到了天衣无缝,可你试图让我们知道的案情里,你犯了包庇罪。
「你需要接受法律的审判。
「你的大学读不成了。」
「你会变成罪犯,即便很快你就会出来,但,你不会再有光明的前途。」
他说:「你可以抱怨警察没有及时地解救你,但你不能把法律玩弄于股掌之中。」
火车停下时,张队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