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彩云教训了小儿子一句,一直如油煎的心也放下了些,她好奇地看向赵宛舒。“阿宛,你怎么会这些的啊?”赵宛舒的动作一顿,眸子灵动地转了转,“我,我流放当军奴的时候,难免会流血受伤,就厚着脸皮跟军营里的老军医学了点皮毛。”因为说了谎,心里发虚,她摸了摸鼻尖,装作很忙碌的样子。...
“都这时候了,我骗您干什么?”赵荣贵提着那救命药,不由转眸看向那正在给赵容朗擦身退烧的赵宛舒。
赵宛舒注意到他的视线,先行开了口,“刘大夫是按照我给的方子抓的药吗?”
“是的。”赵荣贵想到当时刘大夫的话语,目光就变得十分复杂了。
“什么?”
此言一出,林彩云和赵荣康面上都是一片惊愕。
要知道,刘大夫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夫啊,那是有医书伴身的!
他居然会认可赵宛舒开的药方?
其实不仅仅是他们,就是赵荣贵也是满肚子的疑问。
赵宛舒对此,神情平淡,抬眼说道,“那三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去煎药来啊!有什么问题,都等二哥好了再说。”
“对对对。”
赵荣贵也反应过来,忙拍了拍头,“我这就去!”
说着,提着药就匆匆去厨房煎药了。
林彩云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转向赵宛舒,急得都快哭了,“阿宛,你二哥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刘大夫为什么不自己开方子,竟然用你随手写的方子?你三哥他还煎……”
“娘,您先别急,先过来看看二哥的情况!”
赵宛舒轻声安抚她焦灼的情绪,又把她扶到了床边,抓着她的手,放在了床上的赵容朗的额头。
触手温热。
林彩云猛地抬起头来,狂喜道,“这,这怎么感觉没那么烫手了?”
她生怕是错觉,忙换了个手,又重新探过去试温,手在赵容朗脸上摸了一圈,眼泪都滚下来了,嘴里激动道,“是真的,烧真的退了点……”
赵荣康将信将疑地也伸手去感受,他惊讶的发现真的不烫手了。
他惊愕地看向又重新给二哥用帕子擦拭的赵宛舒。
“你,你的法子真的凑效了?”
“你说呢?”赵宛舒挑了挑眉,突然探手撸了把他毛茸茸的小脑袋,“现在该信我了吧?”
赵荣康粗鲁地拍开了她的手,抬了抬下巴,别过头哼唧。
“二哥的烧还没退呢,你那方子也不知道管不管用,现在讲这些都太早了!等二哥好了再说!”
“小康,不能这么跟你姐姐说话!”
林彩云教训了小儿子一句,一直如油煎的心也放下了些,她好奇地看向赵宛舒。
“阿宛,你怎么会这些的啊?”
赵宛舒的动作一顿,眸子灵动地转了转,“我,我流放当军奴的时候,难免会流血受伤,就厚着脸皮跟军营里的老军医学了点皮毛。”
因为说了谎,心里发虚,她摸了摸鼻尖,装作很忙碌的样子。
而林彩云闻言一僵,一颗心就像是泡在了苦水里,又苦又疼,再也不敢追问下去了,只眼角又悄悄红了。
屋内就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好在,赵荣贵很快就端来了煎好的药,打破了这片尴尬。
“来来,药好了,快趁热给大哥喝了!”
几人立刻让位的让位,帮忙的帮忙,只是很快他们就面临了个难题。
赵容朗昏迷不醒,加上伤在背上,只能卧倒在床,导致一喂药就漏,枕头上一片狼藉。
赵宛舒看不过眼,“快别喂了,这喝的还没倒的多呢,这样不起效的。快去拿根中空的麦秸秆来!”
农家多的就是这个,赵荣康随手去外头掐了根秸秆来,“你要干什么?”
“喏,你们一个扶着二哥的头,一个就喝了药这么喂过去。”赵宛舒弄到合适的长度,“三哥你不怕苦吧?给你。”
赵荣贵羞赧:“这,这不得嘴对着嘴喂吗?我,我还没娶媳妇呢……”
赵宛舒想翻白眼,“非常时刻,你还想那么多?二哥又不是女的,你怕什么?你到底想不想二哥好起来啊!”
“想!”
赵荣贵燥得满脸通红,憋着气如壮士断腕端起碗,一直沉默不语的林彩云却突然摁住了他的手。